格林德沃之死（上）
#《Mr.&Mrs. Scamander》合刊解禁文
#我西皮过等于我过七夕了！
冰纪历1268年。
“很久很久以前，在冰雪建造起来的城堡里住着一位女王。她的容颜如骄阳般耀眼，智慧像大海般广博。在这样的美貌和头脑面前，所有人都自惭形秽，甚至不敢直视她的面容。”
“有一天，女王向自己的臣民提出了三个问题，她许诺人民：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说出了正确的答案，就可以得到丰厚的赏赐，若是回答不出，自然也有相应的惩罚。很多人被奖赏吸引蜂拥而去，可偌大一个王国，竟然没有人能够回答女王的问题。反而因为很多人答错，尸体堆得像山那般高。迫于女王的无情，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回答难题。”
“直到那一天，一位来自异国的勇士突破重重关卡，来到女王面前。站在王座前，勇士恭敬地向女王行了一个礼。那位勇士跋山涉水而来，但风尘仆仆掩盖不了他的英俊。女王轻蔑地看着他，觉得又是一个白白来送死的蠢货。
下一秒，勇士说出了自己的答案，他的声音又坚定，又清晰。
他给出了正确的答案。
在那一刻，女王爱上了他。可惜的是，女王并不懂得如何去爱人。她把勇士囚禁起来，强迫他待在她的身边，希望能够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。”
读到这里，他停了下来。“后来呢后来呢？”一个壮硕的小男孩趴在他的膝盖上，睁大眼睛急切地问。
他温和地笑着，宽厚的大手合上了讲述冰雪女王故事的绘本。
“故事总要留个悬念，麦克拉根。”
孩子发出沮丧的喊声，他摸了摸他的头，然后看着守卫把孩子领走。
一天里他总有那么一点时光可以自由走动。他常呆在中央广场西侧的纳吉尼青铜像旁，呆得久了，他和周围的孩子们也逐渐熟了起来，为了打发时间，他开始经常给他们讲故事。起先守卫还很警觉，不过看他接触的都是小孩子，也就不再阻拦。
不过今天，他没有把要讲的故事说完。
等到他目送小男孩离开后，他收敛起笑容，转头看向纳吉尼的青铜像。在雕像旁边，也就是他的对面，站着一位身着宝蓝皮质风衣的女性。
他推动轮椅过去，守卫人正要拦住他，被他抬手制止。
“只是说几句话，不会超过一分钟。”
考虑到他和格林德沃的关系，五个守卫人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最终没有继续阻拦。
她静静站在那儿，看着他。
阿不思·邓布利多认识她，就在前天，她扮作守卫人接近他，传达了反抗组织希望能够救他出去，由他亲自带领他们对抗格林德沃的愿望。
可是，他让她震惊了。
“我不能对抗格林德沃。”趁着只有二人在场，邓布利多悲哀地说。
“纽特说你知道怎么杀死格林德沃。”她说，阿不思听得出她的嗓音在微微发抖，一双棕色眸子看着他，眼中既是希望，又是恳求。
他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双腿，自从上一次他跑到娜迦族被抓回来以后，格林德沃折断了他的腿。
“那么只要你告诉我们能够怎么杀死他……”她还在挣扎，希望能够说服邓布利多。
“他带了纳吉尼的头颅给我。”透过弯月眼镜，她感受到了邓布利多藏在那背后无尽的悲伤，“因为我鼓励了纳吉尼的对抗他，他就带了纳吉尼的头颅给我。”
“即便我告诉你们方法，你们可能为此死去——我不能就这样贸然鼓励你们去送死。”邓布利多呜咽着，低下了头。
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嘴唇蠕动，似乎是想找到更多的理由来说服他，但最终没说。因为她是冒充的守卫人，不能久待，只好先找了个机会离开。
不知道她离开以后的两天里发生了什么，只看到她一身锋芒毕露，红唇轻扬，她说:“很美丽的青铜像。”
阿不思·邓布利多抬起头，看向那尊青铜像：娜迦族首领，人身蛇尾的纳吉尼被格林德沃的宝剑刺穿胸膛。何等残忍的景象，就这样在广场中公开被展示出来。
“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，”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眼神落在那尊青铜像上，眼中满是钦佩——尽管纳吉尼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格林德沃的辖区：胸膛被刺穿，嘴唇微张，神色净是痛苦。但这不妨碍蒂娜以敬佩和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她。同样的雕像在不同人眼中有了不同的意义：在格林德沃看来，这是他的又一次胜利；在阿不思看来，这是他的又一桩罪证；但落在蒂娜眼里，她看到纳吉尼永不屈服的勇气。
“即便没有你，她依然会站出来，我们也是，我们都是自愿的。请你不要再折磨你的良心。”说这话的时候她满是同情，她知道邓布利多试图逃跑过两次，皆以失败告终。最后一次还被格林德沃折断了双腿。就她在假扮守卫人的那两天里的所见所闻，他被囚禁的日子并不好过，格林德沃喜怒不定，常常折磨他。
“我们会继续寻找办法，”她坚定又执拗地说，“我们也会救你。”
邓布利多轻轻笑起来，不知道是笑她的天真还是感谢她的好意。
她也没说什么，转过身正打算离开时，邓布利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:“獠牙。”
她停了一下，而后，脚步似流星，离开了纳吉尼青铜像。现场只剩下邓布利多一个人，他继续仰视那尊铜像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2.
靠着自己过硬的本事和成功的变装，蒂娜只是稍微费了点劲就逃出格林德沃统治的中央区。
听到蒂娜传回来的消息，纽特思索片刻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“獠牙……他的意思是……我的天呐。”在想通答案以后，纽特惊奇地喊道
蒂娜和他身处中立2区15大街226号一套房子里，此处是她的战友兼男朋友纽特·斯卡曼德的私产。
在投身反抗格林德沃的地下组织之前，纽特·斯卡曼德是一名动物学家。他和蒂娜相识于一次乌龙的箱子对调事件，当时他们给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而在他加入反抗格林德沃的组织以后，他们两个因为更深的了解而坠入爱河。在相恋以后，蒂娜才从纽特嘴里得知，他和过去被认为“唯一一个能够打败格林德沃”的邓布利多曾经是师生关系。
斯诺星终年寒冰覆盖，此刻外面风雪肆虐，客厅里壁炉中的火烧得正旺，蒂娜坐在沙发中，捧着纽特为她做的热可可，姿态放松，但是一双眼睛却不肯放松，盯着在屋中走来走去的未婚夫。
纽特一面来回踱步，一面喃喃自语道:“獠牙，獠牙，他说的是尼德霍格的獠牙。”
“尼德霍格？”蒂娜不自觉问，“是巧合还是？我知道你家地下室那条龙的名字也叫尼德霍格”
“就是它。”纽特简短回答道。
“它怎么了？为什么邓布利多会提到你的龙？”蒂娜有些困惑，她知道这条龙是一个月前纽特才从东境线带回来的。他遇到尼德霍格时，它无力地坠落在地面，残损的双翼徒劳地扑扇着，浑身伤痕累累。她听纽特说它差点被当地猎人就地宰杀，剥皮拆骨，幸好他拦住了他们。经过细心喂养，它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，但纽特说它已垂垂老矣，即将走到生命尽头。
“我没和你说过，”纽特停住了脚步，“它是原初之龙。”
“原初之龙？”
“是，它是世界上第一条巨龙。”
纽特的话没能解开蒂娜的疑惑，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：“但这和格林德沃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纽特坐到蒂娜的身边，将她揽入怀中，他神色凝重，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心态以后，才开口说出深藏在心中数月的秘密：“那时候，娜迦族有一个反抗成员拼死从战场上逃出来，向我传递了邓布利多告诉纳吉尼的一个秘密。”
南境，是娜迦族主要战斗的地方，纳吉尼的军队就是在那里被格林德沃打败，她本人也是在那里被捕并丧失的。
偌大的房间里，只有纽特一个人的声音。
“你知道的，这个星球一千年前是由五个主神统治的。千年里，主神间带着各自统领的种族纷争不休。而在长时间的战争中，已经有四位主神星陨，进入‘永瞑之间’。四位主神星陨以后，他们统治的区域有的被格林德沃攻占，有的则利用自己的资源和格林德沃谈判，成立了中立区，两方间保持了微妙的平衡，还有一些力量不弱，但无法和格林德沃抗衡的地区则还在坚持反抗，这是现在的局势。而格林德沃，他是第五位主神，是这个星球最后的神。”
“神看上去那样强大，但他们可以被消灭：只要找到并摧毁他们的‘心脏点’。如果五位主神还在的话，他们所在的‘心脏点’恐怕我们没法到达。可是因为主神间的战争导致他们一个个星陨，削弱了‘心脏点’的防御力量。哦对了，那个‘心脏点’是在这个星球最深处的极点，那里是从来没有生命踏足过的……”
“北极点。”蒂娜接上去。
纽特眼神中流露着对她的赞赏之情。
“那么尼德霍格的獠牙？”
“它的獠牙含有一种远古的毒素，我猜它的这种毒素可以侵蚀神的‘心脏点’。我手里有一颗，它寿命将尽，最近牙齿有一颗松动掉了下来。只要插入格林德沃的心脏，说不定就能够……”
“可是没人去过北极点。”蒂娜皱眉说，“那里终年黑暗，没有任何生物愿意去往那里。”
“我会去。”纽特说着行动起来，他从壁炉旁边拿起了自己旅行经常用的箱子，准备去往地下室。
“我也去。”蒂娜站起来，语气坚定。
纽特愣住。他马上反应过来，着急地出声阻止:“不不不，那里很危险，蒂娜，你不能……”
“我也去。”蒂娜重复了一遍。
纽特看着她无奈地笑起来，还带着些许宠溺。
“我猜我拒绝不了你？”
“你可以试试，”蒂娜毫不犹豫地迎上他的目光，“假如你敢的话。”
纽特走上去，抱住了她。他把自己的头埋在蒂娜肩膀上，她个子很高，不需要纽特弯下腰去，在她的臂弯中，纽特汲取到源源不断的支持。“晚上我打算去哥哥家里吃餐饭，你也来，好么？”
蒂娜双手环抱住他，温柔地说:“我要去见见奎妮。还有，我相信我一定有机会回来见见你的哥哥嫂子。”
纽特没再说什么，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:“好。”
3.
两天后，中立第3区。
奎妮的指尖触上客厅里的玻璃窗，透过窗户，她看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有个熟悉的身影。她和神色匆匆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同，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，抬头往上。
奎妮知道她在看的是这幢大厦的11楼，也就是她的家。
算起来，奎妮已经有五年的时间没见过自己的亲姐姐蒂娜了，在姐姐选择加入反抗格林德沃组织以来。
她站在家里没有动，没有马上奔下楼和姐姐抱头痛哭。她知道姐姐来到这里一定是冒了很大的风险，可是她也没有为此感动到要立刻和姐姐上演一出姐妹重逢的戏码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什么都没说，不再看蒂娜，而是转头走了进去。
看到妹妹的身影消失在玻璃窗后，蒂娜叹了口气。
她原本是想来见妹妹最后一面，此行十分凶险，或许她一去不能再回。那么她希望能够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中见到自己的妹妹，也算弥补自己过去五年多时间无法和她说话的遗憾。
可惜，人生不能强求。
蒂娜转身离开。
“蒂尼！”
蒂娜停下脚步，这是从前奎妮对她的昵称。
她惊讶地转过头，有个金色波浪卷的小女孩气喘吁吁地向她跑过来。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，恍惚间，蒂娜似乎看到小时候的妹妹朝自己跑来。
“蒂尼！”小女孩喘着粗气又叫喊了一遍妈妈告诉她的名字。
“我在这里。”蒂娜绽开了灿烂的笑容，蹲下来张开双手抱住跑过来的女孩。
那个女孩冲进蒂娜的怀里，打量着这位未曾谋面的姨妈——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，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。
“妈妈说她从前这样叫你。”小女孩说道。
“她有什么话跟我说吗？”蒂娜温柔地问。
小女孩连忙从口袋里寻找什么东西，蒂娜耐心等待的时候，不远处响起了一个声音：“瞧呀！那只猪精的女儿！”
耳边传来破空声，蒂娜想都没想，利索地伸手抓住了那个掷向自家侄女的东西。翻开手心一看，那是一块石头，有些分量，如果那个石头扔中侄女的脑袋，肯定是要留下什么伤疤。
蒂娜神色一凌，凶巴巴地望过去。扔石头的是一个男孩，大约有七八岁。因为扔过来的石头被蒂娜拦截，他被吓得愣在当场。
“他经常这么欺负你？”蒂娜皱着眉头问道。
出人意料的是，小女孩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：“我习惯了。”
蒂娜心疼地搂紧侄女，她也没说什么，只是丢了一个更加锐利凶狠的眼神过去。蒂娜常年待在战场，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，她这样一瞪，那个男孩顿时吓得要死，“哇——”地一声哭了出来，嘴里嚷着妈妈跑开了。
“你看，他就是个怂包。”小女孩说。“所以我经常打回去，妈妈挺头疼的，因为我老是打架。你会责备我吗？”她仰起头看着姑妈，一派天真好奇。
“我不会鼓励你打架，”蒂娜笑着说，“但是受到欺负的时候不反抗也不行。”
“我就说嘛！”小女孩兴奋地说，“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支持我的，我知道你在干什么，我觉得很酷。”
蒂娜迅速捂住她的嘴，看了看周围，希望这话不要被听去。虽然这里是中立区，可中立3区和格林德沃签订的协定中，做出了会帮忙捕捉反抗组织成员的承诺。从立场来说，这里更偏向帮助格林德沃。
等确定这里没人注意到她们，蒂娜才松了口气，她问：“你知道我在干什么？”
小女孩点点头，或许是知道环境敏感，于是她小声说：“妈妈说起过，她还抱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。”
“但是你认为我很酷？”蒂娜问。
小女孩笑嘻嘻地说：“对呀，难道不是吗？您是我的偶像！当然了，妈妈不太高兴，觉得我的想法太危险了。”
蒂娜揉揉她的头，她想告诉侄女，她所追求的事业并不是为了酷。可是看到小女孩那张天真烂漫的脸，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。反正她还小，讲道理也不在这一时，她想。
“奎妮让你给我什么东西？”
听见蒂娜的询问，小女孩这才想起此行的任务，赶紧在口袋里翻找起来。她小心翼翼地举起攥成拳头的小手，示意蒂娜张开手掌，把一样东西放在姑妈的掌心，蒂娜低头去看：那是一条项链，链身是黑色的绳子，坠子是一块白色石头，表面雕出了火焰交织的形状。
“妈妈说，她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，但是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，就绝对不可能改变，一直如此。”小女孩认真地、一字不差地转述母亲的话。“这是很久以前为你准备的护身符，可惜之前没有机会给你。”
听了侄女的话，蒂娜握住那块白色的石头，轻轻笑起来，她和妹妹这么多年没再见面，可她依然了解她的性格。
蒂娜没有再说什么，而是问那个小女孩：“你父母的感情好么？”
“嗯……”小女孩绞尽脑汁，甚至皱拢五官，“说不上好，也说不上不好。”
“爸爸一直挺痛苦的，因为外人眼里他配不上妈妈；妈妈也不理解爸爸，她觉得他们能够结婚就足够了。”
这就说来话长了。
在这个星球上，存在着五个种族，五个种族中的人都会带有一点种族统一的动物特征，特征因种族间会分浅显。比如戈德斯坦姐妹带有天生的鹰瞳，视力比平常人敏锐，蒂娜在经过专业训练以后更胜一筹；而纽特则有一条很明显的松鼠尾巴。在漫长的千年里，这五个种族不被允许通婚，如果有人胆敢和别的种结婚，那么会被视为种族的叛徒。
而在格林德沃侵占统治的区域，他虽然废除了这条规定，可是他实行了公民等级规定，他把区域内的公民们分出了六等，六个等级间地位分明，老弱病残都被划分到第六等级去。倘使高等级的公民打算和低等级的公民结婚，那么会被社会视为自甘堕落。
奎妮和蒂娜原本是第四等级，凭借各自的努力晋升到第三等级——蒂娜是在巡卫队中立下功劳，奎妮则是努力攻读得到了博士学位。当五年前奎妮坚持和雅各布结婚的时候，蒂娜站在了反对立场。这不是因为蒂娜抱有陈旧的种族观念，也不是因为蒂娜认为不同等级之间的人不能结婚。她之所以反对，完全是出于自己对妹妹的亲情——奎妮和雅各布不仅分属不同等级，连种族也完全不一样。蒂娜不愿看着奎妮因为爱情受到伤害，不愿看到奎妮的婚姻承受别人的轻视，不愿看到奎妮的婚姻不被亲眷祝福，所以当初提出了激烈的反对。
所以奎妮决意跟随雅各布来到中立第3区，希望能够可以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。可是，因为中立区混杂了不同的种族，虽然他们不必受公民法则影响，可种族间不得通婚的无形观念还在约束着现在的人们。因此，他们的生活还没有完全的得到幸福。
蒂娜曾经不明白，为妹妹的叛逆一度感到过痛心。直到后来她遇上纽特才明白，直到那时候才明白——
就算她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人，但假设她和纽特要因为外界压力不能在一起，她必将抱憾终生。
“你一定很辛苦。”蒂娜疼惜地说，侄女这么小就能知道父母婚姻的问题出在哪里，显然是生活使得她早熟。
“还行。”小女孩轻松地回答，“不管他们怎么想，我知道他们爱我。”
蒂娜笑着在小女孩额头落下一个吻，她说：“我会回来看你的，等我，好吗？”
这话，她希望侄女能够带给奎妮。
她一定会回来的。
相比起来，纽特家里的问题就小很多了。
暴风雪夜的晚上非常寒冷，不过中立1区航空管制局成员特修斯·斯卡曼德的家里其乐融融，和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。
用完晚餐，纽特和哥哥嫂子进行了道别，在和哥哥道别的时候，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，最后还是只说了句：“再见，特修斯。”
“带上这个。”特修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，项坠是一颗天蓝色的石头，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。
纽特认识那个东西，那是护身符，是斯诺星人为了自己的家人祈愿制作保佑家人平安用的。因为能够制作护身符的神司们越来越少，因此护身符也变得稀少，高昂的价格让不少人望而却步。
纽特接过那条项链，郑重地放进自己的口袋。
“我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。”特修斯叹着气说，“你从来不会主动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，但是，不管你做什么，你知道我总会支持你就行。”
“特修斯……”纽特喊着哥哥的名字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去吧，去做你想做的事。”
纽特本来想说声谢谢，可还是没说出口。他只是上前，罕见地给了哥哥一个拥抱。
嫂子莉塔眼眶微湿，为眼前从来没见过的情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