宪宗纪事

CP:李达渊X金路云 金路云X李达渊,之所以这么打就是为了表示不分左右不分攻受(臣妾真的分不出啊!!)

又名:震惊!知名女官爆料宫廷秘辛,过世太子竟然是?!

本文人物言行仅是人物观点,不代表作者本人观点,要狙狙她!谢谢合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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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自那夜我知道太子殿下的秘密,始终无法理解,很多男人都有龙阳之癖,但在喜好男人的同时,也会娶妻纳妾繁衍子嗣,这是身为男人延续家族的责任。退一步说,储君殿下难道不想要权力吗?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,不是就能为所欲为了吗?可是殿下竟然说“不能再把身心交给别人”,我觉得真是奇怪极了,从来只听说过女人必须忠贞,怎么殿下一个男人竟然也会遵从“忠贞”呢?

我绞尽脑汁,想找出什么办法让太子殿下改变主意。趁有一日那个人与殿下议事完毕,正准备出宫回家,把他拉到东宫某个角落处。我本想着,想摆出女官的高傲模样,起码在气势上要赢过他。可他实在是太高了,我得吃力地抬起头看着他。在个子上已经输他许多,哪里还能有什么女官的威仪。不过,我还不打算认输。

他低下头,好奇地看着我,显然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
接下来的事情,我一生都不想回顾。

我靠近他,轻轻抬手,手指尖挑起他的下巴,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轻蔑地说:“姿色不错。”

我是在羞辱他。

我气鼓鼓地瞪着他。说出来不怕笑话,当我从殿下那里听到他的心意,再见到那个男人,我对那个男人真是恼恨极了。在那时候的我眼中,这个男人已经是堪比传说中的褒姒一类的红颜祸水,只不过他是个男人,我不能用红颜祸水这个词,但我也想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他了,总之,能勾得一国储君做出那么荒唐的决定,那么我猜测这位是狐狸精变得也不为过吧?听说,雄狐狸也能魅惑众生的呢

我气急,又说了一句:“是谁让你来勾引殿下的?大王子?三王子?还是谁?”

我是在羞辱他,我心里明白。

女官不应该是我现在这样,女官本应该是保持理性,恪守礼节,不应该有如此轻浮侮辱他人的举动。

我真的是疯了,完全失去了理智,甚至将其他的王子卷入不堪的阴谋中。我实在不想相信,这件事是太子殿下的意志,一定是谁指使他,指使他来影响太子殿下的!

他皱着眉,后退两步,不卑不亢地说:“请您自重。”

我冷冷一哂,说:“自重?讲自重的人会勾引殿下吗?”

我讥讽着他,看着他在我面前涨红了脸。看得出来,他在竭力克制自己。他彬彬有礼地说:“若您没什么事,末将便走了。”

“殿下不欲娶妻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”

“我知道,”他说,“是我劝说殿下的。”

他话音刚落,角落里响起了一声清脆响亮的“啪——”

我疯了,我知道我疯了。

我红着眼睛,咬牙切齿道:“你怎么敢?你算什么东西,你怎么敢干涉殿下的终身大事?!”

他生生受了我一巴掌,也不同我生气,只是眼睛盯着泥地,坚决地说:“那些女子很可怜。”

他已经是朝廷的武官,不再是东宫过去的奴隶,我只是内廷的女官,按照礼节,我不该这样做。但是我顾不上了,我摆出女官的架子,试图命令他:“你现在就和殿下去说,你去和殿下说是你鬼迷心窍,让殿下改变主意,你……”

说到这里,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,我忽然感到一阵晕眩,人不禁往后倒去。那个人眼疾手快,想伸手扶住我。我下意识地厌憎他,用力推开了他。推开他,我自己也不好过,直接跌坐在了土地上。

我这个女官今天算是丢尽颜面了。

我实在是不想在他面前如此狼狈,慌乱地想从地上站起来。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,我不用看,都知道又是那个人。

我真是不懂他。为什么在被我这般为难以后,还能温柔地想要帮助我呢?

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太丢人,我竟有些想哭的冲动。但我不想输,不想在他面前输。我死咬牙关,忍住眼泪,抬头看着他:“国之储君没有后嗣,你知道这是多严重的事?”

我甚至都不在乎殿下不想娶妻的事。但殿下为了他不打算接受任何女子的这件事,如果透露出去,宪宗陛下会对殿下如何失望,会如何烦闷恼怒?我不敢想,也不想去想。

在局面上,因为太子殿下的能力,诸王子不敢表露,可这不代表他们不觊觎。储君无嗣意味着没有继承人,一个没有继承人的储君,还有必要待在他的位置上吗?想到这里,我怕到发抖。

他低下头,不发一言,我以为他是动摇了,用上了我最后的法子:“这件事如果被宪宗陛下知晓,宪宗陛下不见得会怪罪殿下,但是,一定会除掉你。哪怕为了你自己,你也应该去劝说殿下啊。”

听了这句话,他看向我,反而眼神中充满了坚定:“若倾慕殿下是罪过,我愿听凭陛下发落。”

倾慕殿下是罪过吗?

不,我不认为那是罪过。

我至今认为,太子殿下的过错不是喜欢他,而是任意妄为,放弃了他身为储君,和一个男人应该对家族履行的责任。我所求的,是太子殿下的地位稳固,仅此而已,多么简单的事情,可太子殿下就是不愿去做!

“你这个……”我浑身颤抖,想搜刮出骂人的词汇,想要辱骂他,可怎么都想不出。我颤抖着,将自己的双手伸向他细长的脖子,如果我能,如果我可以,如果我能掐死他……

可他竟也不躲,只看着我,眼中竟然是和太子殿下一样的怜悯。

他们到底在可怜我什么?我到底哪里可怜了?!

我的双手无力地垂下,眼泪终究没忍住,还是落了下来。

如果太子殿下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?如果他知道自己信赖的女官,在知道他的秘辛以后,跑去威胁他的心上人,会对我很失望,会憎恨我吧?

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那个人还想来搀扶我,统统被我拒绝推开了。眼泪自冲出眼眶以后,怎么止都止不住。我用袖子不断擦着眼泪,慌忙跑回自己的住处,这一路的狼狈恐怕都被东宫来往的人瞧去了。那天,我想起来都觉得,我真不如死算了。

回到住处以后,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一个晚上。一边哭,一边自怨自艾。我说过,太子殿下若顺利登基,我将能够成为后宫的女官长,这个梦对我来说太美好,太梦幻。太子殿下一个决定就能动摇我的未来,这个决定是多么残忍!

殿下可怜储君妃,认为有心上人而结婚是对储君妃的不尊重,殿下如此的善良,可是殿下,为什么不能同情可怜我呢?

为什么殿下不能像普通人那样,为什么宁愿放弃王权地位财富也要去追求自己的人生?殿下对所有人宽容,却唯独毁去了我的人生。

对那时候的我来说,殿下是多么的残忍。

可是,在很久很久以后,我一个人回想着过去,想到那段日子,看着独自坐在房中,默默哭泣着的我,突然发现,也许……我是在嫉妒吧。

我真的,真的非常嫉妒那个人。这并非因为我对殿下有什么爱恋之心,只是因为,我身为内廷女官,照顾着殿下的起居,自认为能力忠诚都不逊于旁人,也自以为我得到了殿下足够的信任。可是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那个人和殿下并肩站在了一起,得到了殿下非一般的青睐。如果那个人是个女人,是个殿下正经的王妃,哪怕是殿下的妾室,我想我的挫败感都不会这么强烈。

我想,我是“深爱”着太子殿下的吧。

那不是男女之情,我很清楚。我比太子殿下略长几岁,在侍奉太子殿下的时候,又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弟来照顾;又因为跟随着太子殿下,使得我看到了美好的前程唾手可得。我把我对权力的野心与欲望曾经寄托在太子殿下一个人身上,用尽全力,想要看到太子殿下登上王位的那一刻。人的感情真是复杂。太子殿下是我照顾的弟弟,是我侍奉的主君,也是我寄托的希望所在。我对太子殿下的感情如此复杂,我想,这应当也是一种,与男女恋慕之情不一样的“爱”吧?

我对太子殿下的感情几乎是因为我寄托了个人的理想与野心,这大概是我与那个人的不同。我很清醒,我与太子殿下从未越过“主仆”这条界线。那个人也应当是清醒的,但他终究与太子殿下跨过了身份有别的长河,走到了一起。

正因为我如此敬爱着太子殿下,我才越发觉得那个人不可思议。难道他不曾希望太子殿下登临这个国家至高处,好实现自己的野心,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传奇吗?我不知道,我很少同他谈心,交流仅限于职责范围内的对话。我始终都不曾看透那个人,只知道他和太子殿下之间的世界,不是我能了解的。

我输了,彻彻底底的输了。输的结果便是眼睁睁看着他夺走了太子殿下。

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,托了好友苏槿把伤药转交给那个人。打他时我用了很大的力气,一巴掌下去,他半张脸都肿了起来,估计不会很快就消下去,所以我才翻出了我自己珍藏的上等祛瘀活血药给他作为赔礼。原本,我应该亲自前去道歉,不论如何,身为女官对别人做出无礼的事,这便是我的错,我应该亲自对他道歉的。可是我没法去,因为我病了。

苏槿得了闲来看我,却又带来了一个消息。她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,还吃吃地笑着,觉得颇为有趣:“现在东宫里大家私底下都在说,你对金大人仰慕已久,找了个时间表白,谁知金大人拒绝了你,使得你恼羞成怒,狠狠打了他呢。”

我生着病,浑身不舒服,听到这个消息,还是忍不住,从被衾里探出头,皱眉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苏槿轻咳一声,憋住笑:“据传说,有个做粗活的使女路过,看见了你打他呢,这是怎么回是?莫非你真的对他有意?”

她这一问使得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。

我深深吸了口气,告诫自己冷静,又问:“那么,除此之外,没别的传言了吧?”

“没有了。”

“殿下知道吗?”

“唔……也许是不知道,昨日殿下还问起你身子好些了没。”

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。那天的事,太子殿下怎会不知?那人的半张脸都红肿起来,还要上朝,都会跟太子殿下见面,难道那个人会忍着不告诉太子殿下我对他无礼吗?我才不想认为他是多么大度宽容的人。可是,一想到太子殿下要知道这件事,我觉得很难过,竟是有些希望那个人能有什么法子,把自己被打的事情蒙混过去。又或者,太子殿下能相信那个传闻,相信我是被拒以后生气发怒也是好的。

苏槿还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着:“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,说听见金大人对你说自己已有心上人,严辞拒绝才惹得你恼羞成怒,对人动手动脚的,大家还在那边猜是哪个女孩子这般有幸,能被金大人看上呢,还有人以你们为原型编了个故事,你要看不?我带来想着给你看看能解闷呢,写的挺有意思,不过,里面你可不是什么好人,噗。”

传闻和现实总是容易相差甚远。

她说的这件事,使得我头越发疼得厉害。我拿起被子,蒙住自己的头,不停地对自己说:“我听不到,我听不到,我听不到……”

在我生病的时候,外面也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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